黑刀

【嘉也】我没用的哥哥<9>完

我看着门口的猫砂盆发了会儿呆，然后毅然决然地决定把橘狗丢给赵让。

 

我怀疑刘也的精神也有问题，绝对是双重人格，刚才还在我的逼迫下又羞又气、泪眼朦胧地答应了我的霸王条款，现在却一本正经地拨通了首席秘书的电话，把预备跨过年公开招聘的实习秘书岗位黑幕给了我，放下电话又一脚油门上了路。

 

去年这个时候，我正在背地里吐槽后妈神经质的查房，不情不愿地一个人睡。今年好了，家里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猫，连花园里的梅花株都没有了。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等下……”他躲着我的左手的夹板，“我先把东西收拾好……唔……”

 

“有什么可收拾的。”

 

他面露难色：“可你的手……”

 

“那算了。”我撇着嘴走开了，“差不多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也该走了。”

 

我抓住了他的死穴——

 

他离不开我。

 

果然，我还没有走上楼梯，就听见背后行李落了地。寂静的空间中，能听得清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我可以自己来，我可以帮你……”

 

他干巴巴地挽留我。但很遗憾，听上去毫无春情可言。我脚步微顿，但没有回头。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已经错失了被动接受的机会，只好追上来贴住我，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对小狐狸眼瞟来瞟去，最终心一横，开始一颗一颗地解起了扣子。

  

 

刚入伏的时候，我结束了实习期。人事部知道我不是为了当秘书而来的，自然没有跟我提转正。我拜托人事部的经理不要知会正在美国开会的刘也——感谢当年父亲是个真诚、尽职又善于笼络人心的好老板，连带着我也受到了老员工的特殊优待。

 

我回到城南的公寓，把赵磊约到酒吧，取出了我半年前存的威士忌。赵让和我一样，临近转正的时候离了职，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我打算明天再去看加菲。

 

赵磊只知道我跟着哥哥回了本家，并不知道我被打伤的事情，他察觉到我左手上有奇怪的印子，刨根究底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怪我没有早一点告诉他。

 

“那你怎么回来了？”他一针见血，“可不是为了见我专程回来吧。”

 

我喝了口酒，和他讲了实话：“我来拿学校的offer。”

 

“啊？”他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准备跟着你哥干了。我前几天看经济新闻的时候还看到他了呢，势头很猛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

 

“怎么？”他紧张兮兮地问，“他给你穿小鞋？”

 

他？天天被我欺负得眼泪汪汪的，对我百依百顺，生怕我不高兴了又离家出走。

 

我摇了摇头。

 

赵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看你时不时地发个朋友圈，感觉你平时过得不错，他对你也挺好的。”

 

“他是个好哥哥吧？”我问。

 

赵磊点头道：“没什么可挑的。还好你争气，要不然他那个宠法，得把你宠坏了。”

 

我笑着没有说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国啊？咱那学校也算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了……”

 

我淡淡地笑了起来，说：“我累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赵磊似乎以为我在炫耀刘也的体贴入微，便撇了撇嘴，吐槽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还恃宠而骄了？”

 

“你觉得他很厉害啊？”

 

“那当然厉害了，世界上能有几个人20岁就坐拥上千万的资产了？”

 

26岁。我在心里默默地订正。

 

“可他真的……”

 

好没用啊。

 

他真的好没用啊。

 

永远把我当成弟弟，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牵绊住叛逆弟弟的绳线。他可以关照孤儿院的孩子，关照精神错乱的养母，关照因为他设的局而失去双亲的弟弟，却决不节外生枝，永远都游离在故事之外。

 

给不了爱就算了，还偏偏说什么都要留下我。

 

是为了圆满他的故事吗？是为了他完美主义者的尊严吗？

 

“我等他一句爱，等太久了。”

 

我晃了晃见底的酒瓶，话说出口的时候一阵眩晕，仿佛穿越黑洞来到了新的世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现在，我不想再等了。”

 

 

 

赵让那么干净的小孩和酒吧格格不入，迟早是要离开那是非之地的。我撸着猫，问他在酒吧工作是不是刘也安排的。

 

“其实这件事，真的是巧合……”他眼睛清澈明亮，十分苦恼地向我解释，“也哥的确拜托人留意你了，不过那个人不是我，是那间酒吧的老板。我只是去找老板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你的名字……”

 

我挑了挑眉，“他还认识酒吧的老板？”

 

“他叫任豪，我们三个都是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也哥和他只差了两岁，被领养之前和他关系最好。我嘛……我就是跟在他俩后面的小跟班，这两个哥哥都很照顾我。”他挠着头，“我没有什么学历，不想让刚进公司的也哥为难，就主动来找了豪哥，在他的酒吧帮忙。……不过也哥说在这里吃年轻饭不是长久之计，等时机成熟了就让我进公司跟着他学。”

 

我在心里自嘲地笑了。

 

他对我和对赵让不是一样吗？我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对我是特别的？

 

赵让如果要求的话，他肯定也会答应吧。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我问。

 

“其实……离你们不远，也是你们家的公司。也哥介绍我去实习，跟着学报销发票什么的……虽然现在还只能做做杂务。”

 

“那你怎么还住在这里？”我皱起眉来，“这离公司太远了。”

 

“也哥是让我去住员工宿舍……可员工宿舍不让养猫嘛。”他笑得有点憨，“也不让养兔子。我还养了只兔子呢。”

 

刘也怎么会做这么欠考虑的安排？

 

是因为光应付我已然殚精竭虑了吗？

 

“等我回去和刘也商量一下，你以后就住我们家好了。”我有些愧疚，“正好我快出国了，他一个人住，总归有点冷清。”

 

“你要出国？”他瞪大了双眼，“你不喜欢也哥吗？你不要也哥了吗？”

 

“……啊？”我感觉他的话有些奇怪，“他是我哥，没有血缘也有法律关系呢。过年我会回来的。”

 

“啊？我还以为……”赵让的表情有点遗憾，“也是……我也觉得是豪哥想错了……”

 

我越听越迷糊：“他想什么了？”

 

“之前你们两个吵架把我支开之后，我觉得好像说错话坏了事，就去和豪哥商量了。”他不好意思地说，“他听完之后，说你发脾气那是因为在乎也哥呢。还一直夸我做得好，说一个笨蛋一个傲娇旁人不帮点忙是走不到一起的。”

 

我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他看我不说话，以为我误解了，连忙解释道：“笨蛋是在说也哥，不是说你啊！”

 

“他……他为什么说刘也是笨蛋？”我追问道，“刘也不是孤儿院里最聪明的人吗？”

 

“是啊……我也觉得也哥可聪明啦，可豪哥总是说他笨……”他歪着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怎么能解释得通，转而提议道，“要不然我帮你问一问豪哥啊？”

 

我在纠结这种小细节用不用这样确认的时候，赵让那边已经迅雷不及掩耳地打通了视频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处于挣扎着不想起床的状态，胡子拉碴头毛冲天不修边幅，但即便如此仍然能看出来是个帅哥。

 

“哎哟，小giao让~”

 

任老板这大清早的诡异开腔直接吓了我一跳。

 

赵让把镜头往我这边一偏，“这是也哥的弟弟啊。他好奇为什么豪哥说也哥是笨蛋呢——”

 

等下！

 

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啊！

 

我实在是哭笑不得。但托他的福，对话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主题。

 

任豪突然凑近镜头，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我不知怎么的竟然升起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错觉，不由自主地立正站好。

 

“你就是焉栩嘉啊……”他别有意味地笑了，“你看起来就很聪明，怎么还能被刘也玩得七荤八素的？”

 

什么？

 

我沉下脸来：“你知道什么？”

 

“我当然没你知道的多。只不过，”他懒洋洋地说，“你要是搞不定刘也的话，我就替你搞定他。”

 

“你？！”

 

“好了小giao让~你也哥刚下飞机要找我吃饭呢。”他喊了赵让，话却是对我说的。他唇角勾着挑衅的微笑，轻浮地招了招手，“我捯饬捯饬去，两个小弟弟好好玩啊~安~”

 

我和赵让相对无言，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赵让先开了口：

 

“豪哥他……”

 

“我真是没想到啊。”我打断了他，“你的事儿我会和刘也商量的。我先走了，加菲我明天再来接。”

 

“喂！”

 

 

 

 

我刚关上门就开始轰炸刘也的电话。

 

经过了十多秒漫长的等待，电话终于接通了。

 

“你在哪儿？”

 

“啊？”他不知所以，在条件反射的疑问后乖乖地向我报备了行程，“我……我正准备去吃饭呢。我带了一整条芝士，今晚回家给你做……”

 

“不准去！”我急了，“赶紧回家，我现在就要见你。”

 

他迟疑地沉默了一会儿，为难地向我解释，“我很早就约好了，现在毁约说不过去……”

 

……

 

他居然为了和任豪吃饭拒绝了我？！

 

极怒之下我挂断了电话，翻号码簿的手指哆嗦个不停，好不容易找到首席秘书的号码。

 

“请帮我查一下总裁今天中午的行程。”

 

这半年来我一直好好地扮演一个实习秘书的角色，从来没有耍过大少爷脾气。我此时气昏了头，语言组织勉强称得上礼貌，可语气却难以维持足够的客气。

 

首席秘书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没耽搁多久就给我透露了刘也中午的行程。

 

宝格丽？

 

吃完直接上床吗？

 

我恨得牙痒痒，再打刘也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冷冰冰的女声抱歉地通知我用户正忙。

 

“……”

 

然而我再怎么着急，也只能认命地随着车潮慢慢地挪。焦躁的情绪被一点点地消磨，我猛然发现自己双手空空——明明我专门回城南公寓是要去拿offer的。

 

“啧……”

 

我心情极度矛盾地付了一百五十块钱的车费。

 

下车之后我再度拨通了刘也的电话。

 

“嘉嘉？”他说话很小声，“我很快就要结束了。你到家了吗？”

 

“……我在酒店门口。”

 

“啊？”他懵懵地反问，“你在哪个酒店？”

 

“我在你在的酒店。你在哪里？”

 

“啊……等、等下……”他勉强消化了我的话，“嘉嘉，你在大厅等我，我很快就……”

 

“为什么我不能上去找你？”我冷笑道，“你吃个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可……”他纠结了一阵，最后叹了口气，说，“好吧。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叫服务生把你接上来。”

 

我跟着服务生穿过幽长的走廊，来到了最尽头、最安静的包间。

 

“您好，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进来吧。”

 

我直觉这不像刘也的声音，也不像任豪。那声音稳重、低沉、中气十足，但隔着门我听不清晰。

 

进门之后我才发现包厢里坐了三个人。

 

……没有任豪。

 

我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张……张叔叔？周叔叔？”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嘉嘉，你可太黏你哥哥了。”张叔叔朗声笑道，“不过也挺好，你胆子大，刘也心思细，你们两兄弟以后相互扶持，老焉也能安心了。”

 

周叔叔认同地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都谈完了，嘉嘉还没吃饭吧？刚好，快坐下来一起吃。”

 

周叔叔推了一下张叔叔的肩膀，小声教训道：“咱俩得撤了吧？嘉嘉急乎乎的过来，俩兄弟肯定有悄悄话要说。”

 

“嗐，看我……”张叔叔一拍脑袋，“那你们兄弟慢慢聊，我们老家伙回家吃饭了。”

 

刘也跟着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弯着腰：“真是太抱歉了，叔叔……下次不谈生意，我和嘉嘉再请您们吃饭。”

 

“小事！”张叔叔朝我走过来，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嘉嘉，好好和刘也聊聊。你一直是你爸爸的骄傲，早点接过你爸的衣钵……”

 

周叔叔又一拳锤了过来，“嘉嘉，你爸可没要求你非得继承衣钵啊，别听他胡说。你想做什么职业就做什么职业，你开心，你爸妈才安心呢。”

 

“嗐，看我……”

 

我机械地跟着刘也鞠躬，目送两个叔叔离开包间。服务员上了餐后水果后贴心地关上了门。

 

“发生什么事了？”

 

我忽然难以启齿了起来。

 

刘也以为我出了什么事，紧张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

 

“你……”我难堪极了，“怎么……不是任豪？”

 

“啊？任豪？任——你怎么知道任豪？”

 

我紧紧地闭上嘴巴。

 

刘也通过我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愠怒，“他这人……他又耍人玩！”

 

“你……你和他到底……”

 

“我和他？”他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我和他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他？把赵让安排在酒吧街也是为了有理由和他见面吧？！”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把赵让接来这边不是更好？把他俩都接过来不是更好？用不着顾虑我，反正我马上就出国——”

 

“等下，嘉嘉，你误会了……”刘也急切地打断了我，“我和任豪不是……”

 

我一把捞过他的后颈，脑中残存的最后一丝不甘让我在离开说什么都想得到一个不再暧昧的答案。

 

“那我到底算什么？”我死死地盯着他一直躲闪着的双眸，“你告诉我，我到底算你的什么？”

 

习惯了躲藏和逃避的狐狸被揪着后颈，这回终于躲不开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逃了，不能再置身事外地敷衍我了。

 

再这样下去，他就要彻底失去我了。

 

他垂着头，手指紧紧地攥住裤缝，从发梢之间露出来的眼眸连绵着一段殷红，下眼睑挂着晶莹的泪珠。他身体颤抖得厉害，竭力隐忍着滔天的情绪，仿佛不忍淹没村落的海啸，仿佛不愿烧毁树林的山火，仿佛不想太快扑火的飞蛾。

 

“我……喜欢……喜欢你……当然喜欢……”

 

他一字一顿地讲，像牙牙学语的孩子，在单纯的世界拼命搜罗一切可用的词语，但仍旧无法好好地表达对成年人而言简单至极的情绪。

 

“可我不配啊……嘉嘉……”他完全崩溃了，腿一软栽进我怀里，“我把你害成这样，我不敢再说——我有什么脸再说——”

 

我呆呆地松开手，抱住他的动作全靠本能。我肩上沉甸甸的，心脏却轻盈得像是踏空在春日的云端，在一片和煦中急速掠过轻柔的风。

 

“一个笨蛋一个傲娇……旁人不帮点忙是走不到一起的……”

 

一个的欠揍笑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我脑海之中。

 

“哎……笨死了……”

 

我收紧了怀抱，很久之后才感觉到他的小细胳膊颤悠悠地贴上来了。他的眼泪已经蹭了我一胸口，刚刚才收住了闸。他控制不住地抽着气，像挨了一通骂被赶出教室罚站的小孩一样，没人骂了还收不住委屈。

 

我没用的哥哥啊。

 

十项全能，唯独爱得笨拙。

 

“那你，你喜不喜——”

 

他微微向后仰，离开我的身体，强装镇定地开了个头。话说到一半时我低下头和他对视，他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个不备，立马哭着破了音。

 

 

 

糟糕。

这个时候笑是不是不太好？

 

 

  

FIN

 

 

*你可以理解周叔叔是周震南的爸，张叔叔是张颜齐的爸。俩小孩长了刘也一辈俺第一个不同意！

 

 

写在最后：

 

1.为什么这个事情没有向强强商战发展

除去我工科狗不擅长写这方面的情节之外，最重要的是嘉嘉能力不够，不可能与刘也抗衡。

（1）故事发生的时候嘉嘉才十六岁，文中也提到过嘉嘉爸爸没有让嘉嘉接他的班，希望嘉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嘉嘉就是个正常的高一学生；

（2）在秘书问嘉嘉需不需要帮他梳理公司现状的时，他直接问秘书公司有没有欠钱；

（3）嘉嘉第一次决定要接触家族事业是17岁的冬天，因为体贴焉父。但他并没有做出实际的行动，在他的心里自己至少应该读完高中才具备能力来接手；

（4）虽然刘也不是天才，但计划开始的时候刘也已经二十四岁了，在后妈的逼迫下蓄积了非常充足的实力，所以刘也才能够碾压嘉嘉。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李父（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对刘也的评价只是：一般的公司挖不动脚。刘也能打赢这场仗并不是说他是商业奇才，智商有多么高超，只能说他是后天努力+充足准备+身份便利+合作伙伴助力，所有因素综合才能办到的。

 

2.捋一下故事线（年龄可能出现1岁左右偏差）

1993年 刘也（0）出生

1998年 刘也（5）进入孤儿院

1999年 刘茉与焉父的孩子，即嘉嘉真正的哥哥（0）出生，同年送入孤儿院

2001年 嘉嘉（0）出生 赵让（0）出生

2002年 真正的哥哥去世

2006年 赵让（5）进入孤儿院

2009年 刘茉领养刘也（16）

2017年 焉母病逝 焉父续弦 刘也（24）进入焉家 嘉嘉（16）升入高一

2018年 （年末）焉父自杀 

2019年 嘉嘉回到本家

 

3.也的人设应该再用一些情节来圆满的，是我怕自己写太长填不上坑所以（滑轨）

也勇敢地保护过让让，自学完成了学业，做了这么大的局，年纪轻轻就成了富豪，到底哪里没用呢？

在我的理解里没用的体现在于：他不知道怎么过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或许在被领养之前他是有人生规划的，自学完成学业，但刘茉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规划，让他不得不变成另一个人，并在长时间的角色扮演中失去了自己。嘉嘉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安排，也让他后来陷入了混乱。

另外洗碗老师的解读我也很喜欢：没用在他的心实在太软，藏在坚硬的外壳下都软得想把那点温柔给素昧平生的人。

历经岁月磨砺还仍旧温柔就是刘也本也了！

 

感谢阅读。